重回八零,改嫁纨绔子弟后前夫悔疯了

第一章

重回八零,我默默地把最想嫁的人改成隔壁总爱撩拨我的纨绔子弟。

我的司令爹有些意外,却也尊重了我的选择。

前世,父亲问我大院子弟里,我最钟意谁。

我写下了蒋昭的名字,他点了点头:“这小子从军三年就立了功,以后肯定是前途无量。”

“尤其是那一身正气,看着就是忠诚顾家的好男人。”

父亲当即请介绍人拉了红线,两家都觉得这是不可多得的姻缘。

婚礼办的轰动,大半个军区都来庆贺。

可婚后半年,蒋昭就远赴边疆,说是要报效国家。

不仅留我一人照顾公婆,还在我父亲病重时与我断了联系。

等我料理好我爸的后事,等来的却是他在边疆牺牲的噩耗。

双重打击之下,我抑郁坠楼。

死后,魂魄久久不散。

直到四十年后,墓前出现了一对两鬓斑白的男女。

蒋昭搂着宋清言的腰到我的坟上祭拜:“潇潇,当初骗了你是我不对。”

“可是现在,言言被算出没多少日子,我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,求你放下恩怨不要再纠缠她。”

“你要真有怨气,就冲我来吧。”

原来,他们竟爱到这个程度。

不惜假死骗我,又迷信到觉得是我纠缠,才让宋清言患上不治之症。

得知真相的我终于肯放下执念。

再睁眼,竟回到爸爸问我想嫁给谁的那一天。

……

“听说你们几个还在后院埋了小纸条,跟爸说说,你想嫁谁?”

父亲眉眼含笑地看着我。

前世,他病重时形如枯槁的样子突然浮现在我脑海里。

如果不是蒋母拖住我,我本该见他最后一面的。

眼泪滑下,我忍不住抱住他:“爸,我想嫁沈向东。”

父亲一愣:“东子?我咋记得你惦记的是蒋家那小子呢?”

看着我越哭越凶,我爸也管不了那么多:“哎呀,嫁嫁嫁,便宜东子那个小兔崽子了。”

“等沈参谋回来,我就去找他商量婚事。”

那就是还有三天。

我记得上辈子也是三天后,我和蒋昭正式定下婚约。

不过这一次,我就不登他们蒋家的门了吧。

擦干眼泪,客厅里还有一帮人等着我。

我发小陈明珠跑来催我赶紧落坐:

“这周的读书会说好是你组织,怎么姓宋的让你写纸条你就写?”

“她针对你不是一次两次了,你看不出来?”

我数了一下,确实。

十五岁,我第一次见她。

她就指着我裙子上的经血,用全班人都能听见的音量说:

“同学,你妈没给你做……那个吗?”

那是我妈去世的第三年,大家私下笑话我没了妈活成了假小子。

而刚好,她说这话的时候,蒋昭路过我们班窗外。

我臊的一周都没去学校。

十八岁,我偷跑到训练场看蒋昭打靶,宋清言也跟了过来。

我隐约感觉有人在身后推我,子弹从我耳边飞过,我差一点没命。

父亲气得关了我一个月的紧闭。

现在想来,应该也是宋清言。

可前世的我,丝毫没觉察到她的敌意。

这次读书会,在我家后院埋小纸条也是宋清言的提议。

写下心上人的名字,有情人终成眷属。

谁的愿望成真了,就把铁皮盒子挖出来,让大家都沾沾喜气。

跟读书会“爱情”的主题很相符,我采纳了。

只是意识到重生后,我立马把蒋昭的名字改成了沈向东。

陈明珠不服气,还想骂两句。

一抬头,看见蒋昭走了过来,跑得比谁都快。

她以为在撮合我俩,殊不知蒋昭来者不善:

“韩潇,别让韩司令找介绍人了,我是不会娶你的。”

等等,他怎么知道我爸会找人牵线?

我下意识解释道:“我、我没……”

“你要是能成全我和言言,我拿你当妹妹疼。”说到这他脸上浮现莫名的缱绻,转眼又恢复冷漠,“要是不行,真就连朋友都做不了了。”

可是上辈子,他明明是愿意和我结婚的。

为什么突然变了卦?

我看着蒋昭笃定的样子。

难道……他也重生了?

第二章

蒋昭蹙着眉头,仿佛我是什么棘手的麻烦,亟待解决。

我不明白他眼睛里的厌恶从何而来。

对于他们蒋家,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。

上辈子,要不是他坚持要去边疆。

我也不会陷在蒋家,为他照顾爹妈。

我爸也不会因为体谅我操劳家事,得了胃病都没敢告诉我。

后来他拖到病情加重。

等我在医院撞见沈向东陪他看病时,已经是胃癌晚期。

蒋母看起来好相处,实则是个势力眼。

见我爸没有几天活头,话语权大不如前,装也懒得装了。

我只不过去医院送了几次饭。

她就说我心思不在婆家,儿子一走,儿媳妇就怠慢她。

没办法,我写信给蒋昭,问他能不能请个探亲假回来。

却发现根本联系不上他。

整整一个月,我看着我爸连一口饭都吃不下去,瘦成了皮包骨。

我听着蒋母四处诉苦,怀疑我在医院有了相好的,才总不回家。

可要不是有沈向东照顾我爸,我的弦早绷断了。

后来,我爸死了,我怨过蒋昭。

可他也死了,虽然是假的,但我信了。

沈向东在天台上求我活下去。

我脑子一片混沌。

算了吧,就不给他添麻烦了。

“想什么呢?我就说你一看到蒋昭,魂都被勾走了。”

沈向东戳了戳我脑门,把我从回忆中拉回来。

我这才发现我盯了蒋昭很久。

“小没良心的,小爷我天天围着你转,也没见你多看我几眼。”

要搁在平常,我早骂沈向东不要脸了。

可鬼使神差的,我突然想接下他的话茬:“哦,那我看你,你能娶我吗?”

一旁的蒋昭身形一僵。

闻言,猛地抬眸。

沈向东愣住:“潇潇,你、你长本事了,知道怎么对付你东子哥哥了是吧?”

他底气不足,笑得勉强:“算了,我以后不当着蒋昭的面乱说了还不行吗?”

“我……”

我刚想解释,他就接过我怀里抱的几本书,跑回客厅。

一时间,留下蒋昭和我面面相觑。

蒋昭目光阴沉:“激将法对我没用,言言救过我,我真的不能伤她的心。”

是吗?好巧。

我摸着手腕内侧的一道疤。

我也救过你,为了你连钢琴都不能再弹。

你怎么不知道报恩呢?

既然你这么担心我嫁给你,那我也让你怕几天:

“与其劝我,不如劝你爸妈,毕竟谁不想要司令家的女儿当儿媳妇呢?”

我两手一摊。

宋清言的妈是续弦,她爸也只是兵工厂的小干事,职位不值一提。

再加上蒋母的势力眼,蒋昭想娶宋清言难于登天。

“你!”蒋昭瞪着我,“韩潇,别阴魂不散的像鬼一样,你当我现在怕你吗?”

我一怔。

所以,我死了,你才开始怕我吗?

你怕的是我被你辜负真心后,向你们这对狗男女索命吗?

话来没问出口,走廊那头传来急切的声音:“蒋昭!清言受伤了!”

第三章

原来蒋昭是会紧张一个人的。

记得前世他守边的消息下来时,婆婆担心的晕过去,

我惴惴不安,只能想起去寺庙给他求平安符。

三步一叩首,磕了一千多级台阶,回家后膝盖就落了病。

送他走的那天,他看着我拄拐的样子。

不仅不心疼,还呵斥我:“搞这些封建迷信做什么?不如好手好脚地给爸妈做两顿饭。”

“潇潇,你不是小姑娘了,该学好怎么做个儿媳妇了。”

可现在,宋清言的手不过是破了一个小口子。

别说是病根,就是想留疤都难。

蒋昭愣是像天塌了一样,把她的手指含在嘴里吮着,生怕她疼一点。

“韩潇,你明知道言言最喜欢的书就是《飘》,你把刀片夹在这本书里是什么意思?!”

蒋昭眼睛血红,抱着宋清言就往外走。

脚步铿锵,在我心上砸下一个深坑。

宋清言红着脸挣扎了两下,胳膊却搂的更紧了,眉眼处处都是挑衅。

不等我开口,房门就被蒋昭“咣”得一声拿脚带上。

我定在原地,攥着书的手突然收紧。

“潇潇!你的手!”

汩汩鲜血流出,原来我喜欢的这本书里藏着更锋利的刀片。

宋清言还是一如既往的拿我当情敌。

可是没必要。

这一次,我不争了。

蒋昭这么一闹,读书会当场散伙。

沈向东小心地给我打着绷带,就差给我绑成了木乃伊。

“真不去医院?”

“哎,那小爷只能用毕生所学给你好好包一下了。”

沈向东边说脑袋便凑过来,呼吸一下一下打在我耳边。

“宝贝儿,你说,以后没了我,你可怎么办啊?”

我转过头,笔尖意外蹭到他的脸颊:“那你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粘我身上,我又没赶你……”

沈向东讶然看我,脸“噌”的一下红了。

随即,竟自嘲的笑了笑:“呵,我才不当电灯泡。”

说完赌气一样偷偷瞪了我一眼。

莫名其妙。

第二天一早,我一手缠着绷带,一手盘点我妈留给我的嫁妆。

蒋昭也是在这时,怒气冲冲地敲开了我家的门:

“言言舞蹈比赛的参赛资格是你让人取消的吧?”

他领口微敞,平时端正的样子一扫而光。

我还从没见过他为谁这么失控。

“我没有。”

我推着蒋昭的肩膀让他赶紧走。

“扑通”一声,宋清言跑过来,跪在我面前。

“潇潇,我知道文工团团长是你姑妈,昨天是我自己不小心划伤手的,跟你没关系。”

“我给你证明清白,你能把名额还我吗?”

宋清言抹着眼泪,像是我把她逼到绝路上。

“你自己没本事拿名额,怎么赖到我头上了?”

我忍不住辩驳,耳边却嗡的一声。

突然世界失去声音,我左脸火辣辣的疼。

蒋昭扇我耳光的那只手在抖:“韩潇,你太过分了。”

“你就这么不把别人的前途当回事,是吗?”

“我不过是训了你两句,你就给她下绊子。”

“好歹是一起长大的情分,至于做得这么绝吗?”

我冷眼看他。

这世上最没资格说这句话的就是蒋昭。

抛下新婚的我,跟情人去边疆双宿双飞,不绝吗?

用假死骗我照顾他父母的后半生,不绝吗?

在我死后四十年,头一回来给我上坟,就求我别再缠着他们,不绝吗?

蒋昭瞄到我缠着绷带的手,冷哼一声:“言言伤了手,你也绑上绷带。”

“是在让我可怜你吗?可惜戏过了。”

我狠狠地推了他一把:“滚!”

血从绷带中渗了出来。

蒋昭看到,怔愣住:“潇潇,你……”

我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。

早知道昨天就应该听沈向东的,直接去医院包扎。

伤口大概是感染了。

不然我怎么会头脑昏涨到意识不清。

一瞬间天昏地暗。

“潇潇!”

第四章

等我再睁开眼,一头毛茸茸的乱发守在我病床边。

“蒋……东子?”

“是、是我。”沈向东嗓音沙哑,抬头望向我的眼神满是疲惫。

我一看墙上的挂历,自己竟睡了一整天。

沈向东看我张望的样子,叹了口气:“别找了,那孙子没在。”

陈明珠提着铝饭盒进门:“蒋昭真不是东西,看着挺紧张你的,宋清言一说头晕他就屁颠屁颠的跑过去。”

“要不是东子想拽你去医院换药,你就烧死在家门口了,知不知道!”

沈向东转头让陈明珠别说了。

一瞬间,看着那个熟悉的后脑勺。

所有关于沈向东的记忆都席卷而来。

脱了上衣挡在我脏污的裙子上,骑着二八大杠送我回家的他。

我被关了禁闭,半夜趴着墙头吹口哨逗我的他。

前世帮我爸抬棺的他。

在我坟前跪坐一夜,无奈离去的他。

即使功成名就,依旧将我的遗照摆在床头的他。

蒋家门口有人偷放写着我名字的补品,我去世后四十年,他依旧每年准备的生日礼物。

我突然很想快快回家,等着沈父沈母上门提亲。

一天,真的过的好漫长。

出院回家已经是半夜,我爸接了两个电话。

第二天一早便穿的板正,端坐在客厅。

我没想到,先来的是蒋母。

她提着两罐麦乳精突然出现在我家门口。

“潇潇,你手怎么样了?”

我的脑袋轰了一声。

她身后还站着一脸愧色的蒋昭。

他额头贴着纱布,像被谁打了。

早晚都来我家报道的沈向东狗脾气一样,冷嗤一声。

蒋母一顿寒暄后,搓着手:“潇潇,你别记仇,等你进门,阿姨准拿你当亲闺女疼。”

“韩司令,两个孩子这么般配,我就先提了,做个亲家怎么样?”

她边说便从手袋里拿出一个首饰匣。

蒋昭皱了皱眉,看到一旁低落的沈向东却莫名挺起了胸膛。

我一愣。

门口突然嘈杂起来。

一众发儿小像雷达一样,精准到达。

流水一样的聘礼被抬到院子里。

“潇潇这么好的儿媳妇,我们也想要!”

沈参谋带着夫人从隔壁过来:

“我们家那小子嘴上没个把门的,但是心里真的只有潇潇一个。”

“潇潇,要不你考虑考虑东子?”

沈向东一改之前的吊儿郎当,严肃起来:“爸妈,潇潇其实不……”

话音未落,蒋昭冷笑一声。

他倨傲的眼神似乎在等待战利品主动回到他手上。

霎时,空气好像凝住了。

寂静中只能听到我的脚步声。

一步,两步,三步。

蒋昭的注视从不可一世的傲慢滑向难以置信:“潇潇,你……”

“我韩潇,我愿意和沈向东结婚!”